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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臂的纹身工作室开在巷子深处,凉太第一次推门而入时,墙上未完成的凤凰刺青正滴着朱砂色颜料。这位现代舞者需要遮盖左肩的疤痕,而纹身师坚持认为暴力留下的痕迹应该用更暴烈的艺术覆盖。他们谁都没料到,这次争执会成为持续八年的故事开端。
针尖与舞鞋的较量
凉太的舞团在首演前三天突然解散,他带着违约金找到花臂。纹身师正用钢针蘸取靛蓝颜料,在草图本上勾勒出类似现代舞动作的线条。两人在工作室的争吵持续了整整一周,凉太认为纹身是静止的暴力,花臂则嘲讽舞蹈是软弱的逃避。直到某天深夜,花臂看见凉太对着镜子练习时,肩胛骨起伏的弧度像极了他最满意的作品。
42次破碎与重组
他们的合作从互相折磨开始。凉太要求花臂设计的刺青必须随舞蹈动作变形,纹身师则坚持图案要有传统日式刺青的筋骨。师父警告花臂这是在玷污家学,前舞团成员更在巷口围堵凉太。有三个月时间,工作室里堆满被揉皱的草图,花臂的钢针折断过七次,凉太踢坏了三双舞鞋。最终呈现的刺青舞,是第42版方案。
冷战中的双人舞
首演成功后,凉太收到海外邀约时没告诉花臂。纹身师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后,把两人合作设计的获奖证书塞进了储物柜底层。分居期间,花臂接了大量商业订单麻痹自己,凉太在新舞团里故意选最危险的托举动作。直到某次演出失误,凉太肩部旧伤迸裂,在急诊室看见花臂带着当年那盒朱砂颜料闯进来。
钢针与绷带的共舞
现在他们的工作室总亮着灯,花臂帮受伤的舞者设计遮盖疤痕的刺青,凉太教纹身学徒如何让静态图案产生律动感。师父偶尔会来,带着改良过的传统纹样图册。那些被揉皱的草图裱在相框里,第42版设计的手稿在美术馆展出时,旁边循环播放着两人八年前第一次合作的录像。钢针划过皮肤的声响,如今成了凉太编舞时的节拍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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